“……赵姨。”

赵秀秀被她这幅样子惹得发笑,无可奈何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小祖宗,今儿拿给你的时候没见你吃,到了晚上来我怡蓉院里要吃食,眼下都这个点了,还要兴师动众把人都叫起来给你做糕点?”

她眼瞧着话边说自家丫头的脸色变肉眼可见的不好看了。赵秀秀有些无奈。

不是今晚不能做,只是方才她才让手下侍从都下去,眼下留着的只有贴身的拂冬和夏临,若是开了灶火又是大张旗鼓把人叫起来,不是说不可以,只是未免太过于折腾人。

赵秀秀带着惆怅无奈望向虞岁桉,正在考虑要不要着人给做上,便听到虞岁桉叹一声气,轻淡的若有似无,赵秀秀望向叫她头痛的人。

只见那人垂头丧气低着头,好像是妥协了一般,像一片枯萎的黄了吧唧的菜叶子,口中惋惜的喃喃:“好吧好吧,那便明日在吃。”

她又叹一口气:“就是今晚白跑一趟有些可惜,唉,赵姨咱俩着院子里的这样远,等到改日府内修缮,定是要爹爹在怡蓉院边上盖一座院落,免去我每日这样奔波。”

幽幽的话语带这些抱怨和一丝委屈在屋内传开,伴着袅袅熏香,落在人的耳边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肩上的力道时轻时重,赵秀秀望着眼前人,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

“这有什么,你想吃赵姨院子里的芙蓉糕,那里用自己过来?这几日还是在院儿里多休息。”她攀着自己肩头拍了拍给自己捏肩之人:“让拂冬跟着你一起过去不就好了?”

“拂冬是我院子里做糕点最好,让你拂冬姑姑去你院子里多住几天,等到什么时候你吃够了再回来,到时候想吃多少芙蓉糕没有?”

赵秀秀宽慰道,眼见着虞岁桉的眼睛腾的发亮,带着几分惊诧:“真的吗赵姨?你真的愿意让拂冬姑姑跟我去?”

赵秀秀点点头,低头思衬道:“是,反正我这段时间又没什么事情,院子里人手也够,让拂冬随你去住两日也没关系。”

“谢谢赵姨!”

事情既然已经谈拢,虞岁桉蹦跳着起来,走过去拉起拂冬的手,带着她边走边笑,惹得赵秀秀一阵好笑,觉得她还是孩子心性。

直到看着虞岁桉走出房门,听着银铃般的轻笑消逝不见,赵秀秀cia终于收回视线,同方才的轻松欢快不同的,此刻她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灰白,整个人像是脱力般疲惫倚在美人榻上。

凌睿办完公务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榻上的赵秀秀阖着双眸,呼吸均匀靠在那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凌睿小心的靠近,想要将人抱上床,谁知手刚一碰到塌上人便骤然惊醒,好像是做了什么可怖的噩梦般,把凌睿自己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