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是谁染病了?”

突如其来的苦涩的气味钻入虞岁桉的鼻腔,让她不自觉眉头微蹙,身子向后探。

凌婉儿并未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碗端给赵秀秀,虞岁桉眼见着那碗药落在赵秀秀手上,赵秀秀像是早已司空见惯似的将药端起来一口饮下,强烈的苦涩叫她拧了拧眉,不过在喝完之后还是对虞岁桉笑了一笑。

好像是在宽慰她。

直到看着赵秀秀喝下药之后,凌婉儿才姗姗来迟,回答了虞岁桉的那个问题:“姐姐你这段时间不在有所不知,这个呀,这可不是普通治疗伤病的药,而是调理身子的药。”

边说边将目光落在赵秀秀身上,目光柔和还带着笑意,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这种事情被当众说出来,即使没有外人,赵秀秀还是本能的感觉到难堪。

她勉强笑了笑,拉上虞岁桉的手:“是,婉儿说的没错,这药……是来给我调理身子的,你也知道……这几年我……”

话被哽在喉头难以启齿,虞岁桉眸色渐沉,制止了赵秀秀接着往下讲。

“赵姨别说了,我懂。”

所谓调理身子的药,不过是看赵秀秀入府多年无所出用来绑架她的枷锁,虞岁桉向来不信这个,不过……

她望向眼前赵姨,看着她说出此话之时温和面具之下隐藏的丝丝落寞,她虽然不信,但是众口销金人言可畏,赵姨这样做也只是无可奈何,要是这药断了难免落人口舌。

她沉默着拧眉拉过桌上的茶盏,抬高壶嘴之后只滴答落下了几滴水,该是刚才叫她喝光了。

“来人。”她沉声道:“加水,再拿些蜜饯上来。”

看着刚才那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熬成的东西,那苦涩的气味隔着不近的距离都传进了自己鼻中,想必那药定是极苦极苦,她实在不忍心让赵姨这么苦。

赵秀秀看着虞岁桉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知晓她是在心疼自己,心中升起一阵暖意,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蹭了蹭掌心,以示自己没事。

她们母女俩之间的气氛温馨又融洽,落在凌婉儿眼底就是刺目的晃眼,腻歪的叫人恶心,她迟早将这俩人一网打尽,等到那时候就让他们在黑暗不见天日的监牢深处,再上演这母女情深吧。

凌婉儿这样想,但面上功夫不崩,只是端着笑不动声色侧过脸转向门口,恰好对上了正要进门给添水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