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晚上到最后,虞岁桉感觉自己瞧人瞧的眼花,睁开眼就是两眼一抹黑,感觉每个人脸上都糊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她看的昏头。

这种情况从宴会开始一直持续到中后期,期间又上了好多舞娘表演了许多节目,虞岁桉眼前花花绿绿的衣服,闻着的全是女孩子身上或浓或淡的胭脂水粉香气。

不过因为着香气太混杂,也不是什么甚好的香料,单个闻还好,一旦混交在一起,这冲天的香气足矣人让一个人闻得昏沉,甚至一连大好几个喷嚏都缓解不了症状。

虞岁桉被各种混乱撕扯着,登时感觉本来好了不少的风寒加重了不少,鼻子现在又堵住不甚透气,头也有些昏沉,嗓子也难受的紧。

她边看着中间舞娘表演,边随手将桌上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等到那饮品划过咽喉之后,一股清透辛辣充斥着虞岁桉的口腔,辛辣之中带着丝丝回甘。这杯中装着的,是酒。

还是上好的梨花白。

她将口中残余的酒一口吞下,任由辛辣在口腔翻滚,前世她最喜欢的便是梨花白,也就是前世现在这个年纪吧。

那时她没有经过两年前的那场大病,身子比现在好太多了,日日同顾淮景在外边疯玩儿,几乎吃遍了云京各大酒楼,成为里边的常客,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喝酒。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虞岁桉想,端着酒盏抬起放到眼前,斟满后晃了晃,随即勾唇浅淡一笑,仰头将这一辈也灌入口中。

她刚学会喝酒的时候,那个时候只觉得难喝,入口之后除了苦和辣再尝不出其他味道,除了闻着味道是香的,几乎没有哪一点是虞岁桉喜欢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玩闹的朋友多,大多数人都是会喝酒的,都是些家世显赫的少爷小姐,喝酒都是从小练过的,再不济也能小酌几杯,不会喝酒的倒成了少数。

在大家都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若是不会倒显得自己是个异类。虞岁桉在十六那年学会了喝酒,且爱上了喝酒。

那种□□让人飘忽其间不知几何的微醺感叫她沉醉,好像只要能多喝几口就能体会到什么是极乐人间,那时候的她贪恋这温存的片刻,喜欢上了喝酒。

不过当时的她确实处在极乐人间,年少时候不知愁滋味,朝堂诡谲变化万千,今日谁家起势明日谁家落败,这种事情是与少年毫不相干的。

可能由于时间长了没喝过酒,在再次见到之后虞岁桉有种莫名的爱不释手,也许是今日的梨花白太过醇香,总之她是一连灌了好几杯,等到被春枝发现的时候虞岁桉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