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不清楚。虞岁桉瞥眼看向那颗朱红的漆木柱子。

这个柱子虽然大,但是也没有粗到能完全遮挡住一个人的程度,靳澜刚才说那话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说辞,靳澜如此习性之人,怎么会看不清这边有没有站人,又或者是他真的没看到……

这个几率太小了。

虞岁桉眉心突突的跳,那既然如此,刚才她见到的究竟是什么人?又或者说……那些真的是人?还是给她的警醒?

一滴冷汗顺着虞岁桉的鬓边划过,她觉察到痒意抬起手背去蹭,还没挨到脸颊,手腕就被靳澜拽住:“你手受伤了?”靳澜蹙着眉看着虞岁桉手上月牙形猩红的伤口。

虞岁桉现在神情有些恍惚:“什么?”她后知后觉,就看到靳澜正捧着她的手看着掌心月牙形猩红的伤口。

“……啊。”是他刚才跟那个僧人谈话时候太过紧张自己抓伤的:“没事,等一会儿回府了我叫秋水他们给上点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嘶。”

虞岁桉有些失神顾自说着,突然觉察到掌心一痛,手掌一紧像是被包裹上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发现手上被一块手帕包裹完全,给他包裹伤口的那人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在手上系一个蝴蝶结。

“谢谢啊。”虞岁桉看靳澜已经先入为主的将手掌包扎好,也不再扭捏,反正一会儿她也是要先包扎一下的,谁包都一样。

她朝着靳澜笑一下,不甚达眼底:“改天请你喝酒。”

刚系好蝴蝶结的靳澜欲放下的手一顿,虞岁桉敏锐觉察到他的停顿,以为他是不想喝酒,就像再换一种,等改天再好好补偿回来。不过他怎么记得前世的时候靳澜最喜欢找她喝酒来着?难道这辈子不喜欢了?

她这样想着,正准备开口,就看到靳澜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和往常一样的毫不客气:“好啊,那我可要去玉楼春,去喝最好的梨花白,你可不能拒绝推辞说不去。”

说完打开从不离手的扇子在胸前扇两下,对着她狡黠一笑。

虞岁桉:……

好吧,破案了。靳澜果然还是靳澜,还是那个‘奸诈’。

这玉楼春是靳澜家自己开的酒楼,也是云京中最大最贵的,其中的梨花白是一大特色,香醇苏润喝完让人回味无穷,虽然好喝,但贵也是真的贵。

前世她和顾淮景就老是喜欢在玉楼村宰靳澜,而靳澜每次宰他们的时候也喜欢选择玉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