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个担忧完全是多此一举,小时候自己在冷宫,多冷的时候都有,冻过几次生过几次病,就不怕冻了。

虞岁桉不赞同的反驳:“不可能,怎么还有人不怕冷了,就算你不怕,那冷不冷也不是你说的算,你把手伸出来。”

郁珩一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将手从黑色披风里伸出来,骨节分明苍白的大手掌心朝上,然后等待着虞岁桉的下一步吩咐。

虞岁桉也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下,看没什么人在注意他们,她飞快的从暖和披风里探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郁珩朝上的手掌拉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将手缩回。

像是碰到了什么带尖刺的东西,下意识的将手收回。

虞岁桉拧着眉,抬着下颚:“你这手,分明就很凉,冻死了,都不想拉你。”

少女娇俏,明媚嗔怒下将自己的关心展露无疑。

郁珩一时看的有些发愣,手上像是拂过什么轻柔羽毛,一拭而过,掌心突然一阵瘙痒,惹得他心绪纷乱。

他不自然的将手收回,掩盖在披风下手指不由得蜷缩,整个人有些发怔。在此期间,少女又喋喋不休叽叽喳喳说了许多,两人走在路上,郁珩半听不听的,一些话左耳进右耳出的根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听到最后前边有人说:“国公府到了。”

他顺着声线抬头望去,瞧见眼前的朱门府邸,然后他转过头去看她,那人张合的红唇说了最后一句话:“好不好。”

红唇娇艳水润,少女又明媚张扬,他感觉喉咙微微发痒,有些口干舌燥,然后他回答:“好。”

……

一行人被迎着走进国公府,管家、赵秀秀,甚至连凌睿都亲自出来迎接。

郁珩和顾承允一进去就被迎到大厅呆着,然后虞岁桉和凌婉儿被赵秀秀领着回自己的院子,拉着母女叙旧。

主要是虞岁桉,算起来虞岁桉从进宫在凌锦心那里小住着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平时最多住的最久的也就一个多月,这还是虞岁桉第一次在凌锦心那儿住那么长时间。

一片安逸祥静的屋内,四脚立地顶部镂空的香炉上香薰四起,里屋屏风隔断的的木桌前,赵秀秀拉着虞岁桉的手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