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情面,端坐在高位上睨着顾承允。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寇林语冷笑一声:“你现在最应该感谢的,是哪个你一向瞧不上,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的郁珩。”

顾承允脸色一白,寇林语却不管不顾接着说。

“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救下虞岁桉,也亏得虞岁桉没事!这事儿才能这么轻易地翻篇!”

“你以为那个太监自杀了就万事大吉了?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呵”寇林语言语激厉:“要是那天她真的出格什么事情,你以为凌睿能放过你?且不说当天虞君山也在现场!”

她字字狠绝,刀刀都捅在顾承允的心口,不给他留任何情面,但是确实……

顾承允苍白这脸叩首:“母妃说的是。”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上边没了动静,他才继续开口:“近日……凌睿和虞君山两人确实对儿臣颇有微词,经常上奏抹黑污蔑儿臣,烦不胜绕,所以……母妃可有解法?”

寇林语看着地上跪着的顾承允,心底不知是何滋味,自己亲手养大一手教导的孩子,到现在竟还不能独当一面风雨。

这么多年她用尽心机,苦心筹谋,真的能成功吗?

寇林语突然感觉一阵心累,她抬手扶额,疲惫揉着头颅两侧。

“无他法,你且受着罢,当日真相如何虽皇上顾及朝堂各派,不予追究,但是是如何明眼人都一清二楚。你害了虞岁桉差点丧命,凌睿虞君山两人现在都憋着一口气,你得让他们释放出来,好好撒撒气。”

顾承允得到指点,脸色却越发苍白,他从未见过如此疲态的母后。

他的嘴唇上下颤抖几下,还未说出什么话吧,就见上边人朝着他摆手,示意叫他退下。

顾承允不在说话,站起身子,将头低下,后退几步,顺从的走出了屋室。

独留下寇林语一个人坐在塌上,思绪纷飞,只余下手上下意思的抚摸着光洁润泽的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