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不变的倒是皮囊长得都是一如既往地好,俩辈子一个样子,即使是现在这般狼狈的境地,郁珩盖着女孩子用的粉嫩氅衣,也衬的上边俗艳红花绿草显得贵气逼人。

长得可真好。

虞岁桉心生感慨,胡乱想着,没坐一会儿就泛起一阵阵的困意。昨晚没休息好又没睡午觉,现在稍微歇一下两个眼皮就直打架。

时间流逝,窗外风声潺潺,玲珑叮咚声响中,虞岁桉双手环抱放置床上,趴在上边不知何时已然枕着陷入了沉睡。

——

疼……

这是郁珩昏沉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后背是火辣辣的疼,一寸寸的像是被碾碎折揉又重新组合,在这种疼痛的加持下身体其他部位的疼痛显得不那么明显,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紧接着第二反应就是热,身体暖烘烘的像是被一团火炉烤着,下颚处细软绒毛轻蹭的感觉十分明显。

他稍微转动眼珠,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个氅衣,粉嫩精致,用料不俗,还不待他有何反应,下一秒余光一扫就看见了睡在一边的少女。

那人坐在小兀子上靠趴在床边,呼吸起伏平稳极轻极浅,像是软羽轻蹭划过人耳廓。

嘟唇微张,莹润的双颊耳尖泛起细腻绯霞,睡得极为香甜。

竟是宴会前遇到的……国公府大小姐?

郁珩怔忡一瞬,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讲他扶上床的?还有他身上的衣物,后背的伤口。

顾不得惊讶,一时间郁珩的心头罩满层层疑云,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尤其是他。

从他出声起就是煞星灾祸的象征,出生就克死母妃,又被亲生父亲置于冷宫多年,直至今日,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在昨日才刚刚利用完他。

用他的受罚换来了雍州水患王文山的退让。

昨日不管他反抗与否,在王文山开口说出愿意去雍州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无可辩驳的罪魁祸首,双方交易之下,皇帝用他扳回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