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进里屋门槛,扫过一览无余空荡的室内,沉静的目光最终落在墙角的木床上。

床不大,刚刚好够郁珩现在在上边躺着,上边铺着一床被子,倒是干净就是薄的不成样子,郁珩就安静的侧躺在那里,唇色惨白同时脸上又奇怪的泛起红晕。

虞岁桉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上前看才发现没有看错,从小七描述和那一盆血水看郁珩怎么都是失血过多。

怎么面上会不正常的泛起红晕,虞岁桉若有所思,撩起衣袖伸手抚在郁珩额头上,这一摸虞岁桉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么烫?

不知是不是虞岁桉常年手冰的缘故,那温度高到直接像是要将她的手背灼伤,烫的人心里发慌,也说明这具身体的主人现在是处在多难熬的水深火热中。

虞岁桉没照顾过发烧的病人,一时间有些慌,回忆一下平时她发烧的时候秋水总是彻夜守着她用毛巾沾了水给她降温。

她也依葫芦画瓢找脸盆子端水给郁珩降温,结果环视一周屋子,虞岁桉囧了。

别说脸盆了,连口水都没有,怕是小刚端走的那个木盆已经是他唯一的盆子。

她长叹一口气,有些怜爱郁珩。

现在这种境地,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真还跟路边的乞丐差不多,只是人乞丐还比郁珩多些自由。

因为没有工具,也不能请太医,虞岁桉的照顾工作还没开始就宣告了夭折,正当她懊恼想着要不要先去找点水的时候。

床上人突然开口,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说着什么,虞岁桉听不清楚,于是靠近一点,将耳朵凑近郁珩的嘴边。

两人的距离太近,郁珩吐气说话,气息喷洒在虞岁桉脸测,是冷的,浃沦肌髓寒意入骨,恍惚间,只听到郁珩几个气音。

“冷……冷……”

虞岁桉恍然大悟:“冷?你是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