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赶紧上前解了拴绳给它拉到井边,汲了水到它面前,谁曾想这毛驴鼻子打着喷气一扭,拉着她就想往后院门口去。
外面触目是许棠名下二亩绿油油的荒地,莫非的驴子是饿了?
可许棠看他胀鼓鼓的肚子,也不像是饿极了的样子。
驴子下了劲往前奔去,扯得许棠一个趔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由着驴子给她带到后院门口,又给它开了门,就想看看这毛驴要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毛驴一出了院便大有撒开蹄子不管不顾奔袭之意,许棠手心被缰绳摩擦出火辣辣的疼,情急之下只好撒了手,眼见这毛驴几步就跑没了影。
完了,我的三贯钱啊——
许棠心都在滴血,气得转身就往院里走,刚才到厨房灌了一通凉水,就听到后院有人敲门的声音。
桂红姐?
她狐疑地走向后院,刚一开门,一颗白嘴毛驴头就大力地顶到了她怀里。
“倔驴?你没跑?”
那驴子像能听懂一般翻了个白眼,跻身进了院子,径直走到井边的水槽处,埋头喝起来。
许棠还纳闷,刚叫你喝你不喝,这会儿又是哪出?
她围着毛驴转了两圈,这才发现它刚才鼓鼓囊囊的肚子瘪了不少。
许棠嗅嗅鼻子,闻见了一点难以言说的味道:“难道,你这是,上茅房去了?你还知道不能拉在自家院里?”
毛驴喝水心无旁骛,气定神闲,许棠看得稀奇:“好驴呀好驴,你让我碰上了,以后这院里,我就勉为其难同你相依为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