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呢?”
“师尊和三师兄在后山,在弄什么传送阵。”陆浩挠了挠头,说不太清楚。
陆浩看着师弟躺在床上,心中不免自责和难过。
“师弟,那日早晨我应该陪你一起走的,都怪我没有等你。”
看着陆浩满脸自责的模样,墨银追沉默了片刻,道:“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那日,刘富用许氏威胁他。
墨银追本可以躲开,只是,他脑海里却想起了他娘许氏还未被毁容的模样。
许氏也曾是个温婉美丽的女子。
墨银追记得,小时候他娘会温柔地抚着他的头,给他哼唱好听的小曲哄他睡觉,会给他做好吃的糕点,细心地给他擦掉嘴角上的屑沫。
然而,这一切都葬身在了一场大火里。
墨银追的父亲乡试又一次落榜的那日,他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回来睡觉时打翻了油灯,点燃了草屋引起大火。
许氏抱着墨银追冲出来,他爹却还在屋子里,若不是当时许氏再次冲进火场里,他爹必然葬生火海。
大火毁掉了许氏半张脸,呛坏了她的嗓子。然而他爹没几日便收拾着仅有的一点银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许氏不相信男人会丢下他离去,她苦苦等了他三年才终于认清,那个男人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墨银追答应离开刘家之前,他花了所有积蓄,请来城里有名的大夫给许氏看病。
大夫诊断许氏顽疾入心,顶多还有一两年的时间。
墨银追离开时,刘员外曾应允过他,会好好安置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