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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知道该为陈璞庆幸,还是该为他悲哀。你见他第一眼便投怀送抱,之后死缠烂打,其实你只是把他当做了别人。就因为陈璞长得像那人,在金州你宁可弑君也要救他。为了他你可谓是舍生忘死。回到京城记起夜初,为了夜初你怒马冲入皇宫,之后又是夜夜沉醉,昨夜居然与狗吵了一晚上。你为了夜初可谓是神思恍惚。那日朕说你无心,看来是错了,你不是无心,而是心太大,能装下的人真多。”

……

“夜初与朱定书的婚事是真的吗?”吴恙问道。

“君无戏言。”宇文建德回答。

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宇文建德又开口。

“朕想知道,之前的你是男是女?”

“陛下觉得呢?”

“应该是男子吧,不然哪个女子会有这样的行事做派。”

“陛下这次猜错了。”吴恙说。

宇文建德轻笑了一声。

“你信天命吗?”宇文建德又问道。

“不信,陛下信吗?”吴恙反问。

宇文建德叹了口气。

“朕不敢不信。”

“陛下口中的天命指的是十年前的天象吧。”

……

“陛下担心微臣会危害到江山社稷,杀了便是。”

……

“陛下此时不杀臣,其一,为了稳定军心。必定我刚刚平了叛乱,军中有些威望,杀了我,不免让人觉得兔死狗烹。其二,臣是寒门出身。陛下笼络了众多寒门子弟,留着我是给寒门弟子竖起一杆旗帜。不看出身只要有为,便可被重用的旗帜。”

宇文建德苦笑两声,“你说对了两条,还有一条,你是猜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