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谨言大惊，盯着桌上的账册沉默许久，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将军千万不要信了别人的谗言。”

“这事若你不承认，我便问问马程。不过她现在京中，如果问她难免会惊动陛下。到时候你再承认我也保不了你了。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噗通”一声，黄谨言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说道：“将军属下糊涂，属下自幼家贫，看到马家这些东西便起了贪念。属下一时糊涂，还望将军看在小人对将军一片衷心的份上，饶了属下这次吧。”

“站起来！站起来说话！”吴恙不喜欢动不动下跪的人。

黄谨言却始终跪着不肯起来。

既然他要跪，吴恙也不再理他。

“这事应该是你与益州太守合谋的吧，两人又造了这份假账册给我看。益州太守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有两种可能，其一想来自己这官职也保不住了，敛些财物好好安顿晚年。其二或许他并没有得到好处，只是全权为你帮忙，只图你能在我面前帮他说上话，日后我再在陛下面前保举他继续留任。”

吴恙停了一会接着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你并没为他说上半句好话，今日还暗示我将他除去。”

吴恙说到这叹了口气。

“将军属下错了，将军分析的都对。”

“既然都对，那就把你隐瞒的其它事也一一说出来吧。”

黄谨言急忙抬头说道：“将军属下就私藏马家家产这一件事，再没有其它的事瞒着您了。”

“那马家的幼子马崖呢？”吴恙问道。

“马崖？马崖在我进城前就逃走了，属下真不知道啊。”黄谨言言情恳切。

“你果真不知道？”吴恙又问道。

“属下确实不知，属下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叛贼啊！况且他还不是一般的叛贼。”

吴恙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将藏匿的马家家产天亮前运回城，我便看在你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