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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谢长安五千亲兵,他虽表面装作无事,但我明白他一定记恨在心,所以从未对他放下警觉。就连这次他主动请缨与我来巴州,我也从未信任过他。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我的眼线,每行一步我都了如指掌。只是不明白即便如此,你俩又是如何暗中传递消息的?”

吴恙从新坐在地上,双腿分开,两只胳膊搭在腿上,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与谢长安并不交好,反而有些过节。只是将军一直认为我俩暗中互通信息罢了。”

马程不信,反问道:“如果你们没有暗中勾结,你是如何得知我会伏击你军军营?昨日城下,为何谢长安明明射中你,你却安然无事?他为何能准确的把我的人全部带进你设好的埋伏中?”

“我选山谷腹地作为扎营地点,选它就是为引你们上当。那日我军吃完晚饭,便已经撤出了山谷,埋伏在山中,等你们来偷袭了。前天夜里你们的人忙了一晚上,我们的人看了一晚的烟火。等你们的人下山时,我们再上前围截,将他们逼近山谷。就连昨天绊你下马的绊马绳,也是前天夜里埋好的。那群伏击你的人,也是前天夜里潜伏好的。我城下故意出言不逊,为的就是激怒你,让你来追我。半路将你俘获,然后放走一人去城中通风报信,引得大军出城营救。再将他们引入我们的埋伏,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本就没谢长安什么事,只是凑巧他也在巴州。为何谢长安射了一箭,我却没事,那是因为我穿了陛下钦赐的蛟甲。这件软甲想必将军也听说过吧。当然没谢长安的那一箭,将军也不会轻易上当,或许我后边的计划也不能实施。他推波助澜,将计就计为自己的部将报仇,我则趁机收复巴州,就是这样。”

马程哑然,双眼园瞪,没有光彩,半响才开口说道:“你们既然并不交好,为何配合如此默契?”

吴恙想了想说道:“虽不交好,但还算彼此了解吧。将军还其他事要问吗?”

“难道你不应该问我吗?问我蜀中的军备布防?益州的境况如何吗?”

“问这些做什么,我并不会出兵益州。”

“上次集州一役你大获全胜,趁胜赶往巴州,为何这次不急忙赶往益州呢?”

“一是最近将士疲惫,也该让他们好好修正一下了。二是,我不去益州找你父亲,你父亲也自然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