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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尚书这话没留半点颜面给吴恙。

吴恙呵呵一笑,起身,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走出正宣殿,站到蒋尚书面前。

“腌臜吗?不会吧,在临城时我记得很多名仕都有到访南伶院。有些人脸皮薄,虽不亲至,但会派车子把人接到府中。每次盛宴定会叫上几名小倌奏乐助兴。”

“哼!只是玩物而已。”蒋尚书一脸不屑。

吴恙慢慢的倒着酒,便倒边说:“你视他人为玩物,岂不知他人视你为棋子。玩物、棋子又有何区别呢?”

吴恙说这话时,座上的宇文建德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呵呵。”蒋尚书一笑,“顾校尉的出身如此,方才老夫的话,难免让你联想到自己,为这些下贱之人辩驳几句。”

吴恙仰头又喝干了一杯

“有些人自命不凡,为彰显自己与众不同,先是衣食再者起居,而后就是门第划分。然而无论如何彰显自己过人之处,也仍旧逃脱不了生老病死,还需吃喝拉撒。我观大人与您口中的下贱之人皆是一颗头颅,两只手,两条腿。大人与这些人有哪些不同还请言明。恕我眼拙,没有看出大人哪里生的不一样呢。”

这话一出,周遭立马寂静下来,只听到碳火燃烧的啪啪声。

蒋尚书气的手抖嘴颤,不过仍旧未失理性,抬眼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宇文建德。

宇文建德正慢条斯理的品酒,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宇文建德那边没有反应,蒋尚书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吴恙,两眼圆瞪说道:“顾风小儿休得狂悖自负!你此言实乃……”

坐在蒋尚书下方的朱景文急忙站了起来说道:“蒋大人息怒,顾风年少口无遮拦,此时又多饮了几杯,大人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