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怕?”朱景文停下脚步看着吴恙问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朱大人有所顾忌,我却没有。再说我这也是为了大义,想想也怪叫人骄傲的。”吴恙满不在乎的说。

“得了圣宠便不再是光脚的了,而且我不说这话,也并非全因忌惮这些人。”

“这些我也懂,您留着陛下还有大用,把我这样的扔出去能炸出点响动最好,如若不能也没什么损失。”吴恙说完笑笑继续晃荡着向前走。

朱景文跟上吴恙的步伐。

“你就不怕这些话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吗?”

“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因为我酒后说了几句实话便要治我的罪。朱大人您说是不是?”

吴恙说着停下脚步,盯着朱景文又说道:“朱大人忠君是忠君,只是缺少点大义。”

朱景文一愣细细品着吴恙话里的意思。

吴恙扬手将披风搭在肩头,阔步走了,一身白衣的吴恙慢慢走进夜色,渐渐融入其中,最终被黑色淹没。

吴恙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望园。

夜初房内的灯还亮着,吴恙推门而入。

“一身酒气,又与玖麟喝酒了?”

吴恙摇摇头,晃荡着身子坐到夜初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细细的嗅了嗅夜初身上的味道。

“玖麟最近与王少冠好上了,不怎么理我了,连兵部都不怎么去了。”

“那这次是跟谁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