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看着被夜初一剑洞穿的黑衣人整个人僵在原地。吴恙虽顽劣,但从未想过杀人,更不敢去杀人。就算对付这些黑衣人,他也只是打伤对方而已。

就在吴恙愣神的空挡,两名黑衣人同时举剑向吴恙刺去。吴恙本能的躲闪,同时手中的无间下意识的滑过了对方的喉管。顷刻间鲜血喷涌,受伤的黑衣人手捂脖颈,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跌倒在地,痛苦的挣扎了一会不动了。

杀人了!自己杀人了!吴恙觉得自己脑袋忽然变的很大,耳朵一直嗡嗡作响。方才还惊讶于夜初杀人,转眼便轮到自己。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折损在自己的手中,吴恙觉得浑身发冷,恶心想吐。

跳入园中的黑衣人见情况不妙架起受伤的同伴跳墙离开,就连地上的尸首也带走了。

夜初扔掉手中的剑,行到吴恙身旁,张开手臂想要抱一抱他,但被吴恙拒绝了。

吴恙全身都在颤抖,两眼一直盯着地上的那摊鲜血,“我要沐浴。”说完踱步跑进屋内。

豆大的油灯下,一只大大的澡盆,澡盆灌满了热水,阵阵热气从澡盆里飘出来。澡盆一旁放着只小小的脸盘,脸盆里同样注满了水,水里躺着无间。地上扔着一堆已经脏了的白衣。桌子上整齐的叠着一叠干净的衣物。

吴恙三者头发躺在澡盆里,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有几捋头发贴在额前。吴恙撩起一捧水,用力的搓洗面部,洗过几次之后,仰头靠在盆壁上,脸上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一颗颗的滚下来。

吴恙躺在盆里闭着眼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忽然院子里有脚步落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仍旧听的清楚,紧接着就听到东厢房的门开了。

有人来了,不走门而是越墙,夜初并没有出门查看,来人定时谢长安。

吴恙睁开眼清洗了一番,伸手抓起一旁的衣服穿好,捞起盆里的无间,用一旁的手帕,细细的将它擦干收入护腕中。

吴恙走出房门,翻身上了屋顶,斜靠在屋顶的飞檐上,双手怀抱胸前抬头看着天。

此时天已经开始泛蓝,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