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昨晚在何处?”谢长安问道。

“自然是在家睡觉。”吴恙答道。

“昨晚可听到什么动静?”谢长安看着吴恙似笑非笑的问。

“听到了一些响动。”

“小先生可曾受到惊吓。”谢长安说着拉住吴恙的手,举在眼前细细的看起来。

吴恙的手指白皙纤细骨节分明,手指上生着茧子。

谢长安盯着吴恙手上的茧子问道:“小先生精通骑射?”

“骑射君子六艺之一,在下略懂一二。”吴恙答的从容。

“不止略同一二吧。”谢长安反问。

谢长安狭长的双眼瞟了吴恙一眼,居然低头在吴恙的手上嗅了起来。

一直坐在车内的夜初从车上跳了下来,将吴恙的手从谢长安的手中拽了出来。

吴恙瞪大了眼睛,故作不解的看着谢长安问答:“将军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

谢长安并未理会吴恙,看着夜初嘴角轻扬笑了起来,之后居然对着夜初轻轻一拜。

谢长安的这一拜让吴恙吃了一惊。要知定北侯在大周王朝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为定北侯的长子谢长安,即便是这临城太守见了也要行礼参拜,而他此时却对着夜初行礼,虽然这一拜很随意,甚至带着不屑,但能让他这样做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谢长安拜完夜初,对着四周的人大声说道:“放行。”

夜初看了一眼吴恙率先上了马车,吴恙紧随其后。

谢长安在吴恙身后说了一句:“硫磺的味道。”

吴恙停下脚步,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转脸看着谢长安笑着说:“确实有股硫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