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满不在乎的说:“名字一个代号而已,别总拿名字取笑我,你的名字也不怎么样。”

“我的名字怎么了?”夜初终于舍得抬眼看吴恙了。

“夜初,反过来便是初……夜……”吴恙说到这哈哈的笑了起来。

夜初手中的书重重的摔在书案,怒目瞪向吴恙。吴恙仍旧放肆的笑着。而他这好死不死的模样,终于让夜初忍不下去了,一把拉了吴恙的衣襟,将他整个人带到面前。要知道夜初比吴恙大了三岁,高出了一头,况且吴恙太过单薄,被他这样一拉吴恙整个人像只小鸡仔一样架在了空中。

两人四目相对,面容贴的极近,呼吸都能打了彼此的脸上。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

夜初的话只说了一半,那根红烛跳动了一下,油尽灯枯,灭了。整个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吴恙用力推开夜初。

“干嘛?还想打人?”

黑暗中看不清夜初的表情,只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开门声,夜初走了。吴恙则上床睡觉。

之后的日子,吴恙每日都去前面找司洛玩耍。司洛活泼善言,比夜初好相处多了。跟着司洛吴恙学会了掷骰子、推牌九。下午无事的时候,几个人就会凑在一起玩上几把。吴恙虽师出司洛,但后来者居上,大多时候都在赢。有时吴恙也会想,有这一技傍身,将来走出这南伶院,也不怕没饭吃了。

司洛原名钟离,临城本地人,因家里养不起,七岁便被卖到南伶院,后改名司洛。司洛还有一名双胞胎姐姐,名叫钟娆,同年被卖进了太守府,做了一名歌舞姬,现名乐(yue)姬。

这日吴恙又跑去找司洛,却见他手上肿了好的一个包,一问才知,院中的树上不知什么时候筑了一个马蜂窝,今天司洛在树下坐着,正好有一只马蜂落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就被蜇了。想来这几日是不能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