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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阙+番外 枫桥婉 876 字 14天前

直到三日后帝都大雪停,天子影卫首领凌启亲至嘉勇侯府,带来了皇帝赐的一杯酒。

雪霁初晴,凌启站在侯府的正堂里,漠然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侯府众人,说:“陛下的意思,侯爷可明白了?”

金盏里的酒液清澈透亮,泛着微微的红,这样的酒徐劭见过两次,第一次带走了他的母亲,第二次,在他的父亲万念俱灰抖着手将要一饮而尽时,凌启屈指弹出的一道气劲打翻了嘉勇侯抿到唇边的金盏。

鸩酒沿着嘉勇侯的指隙淌了一地,凌启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侯爷,陛下已经饶过嘉诏徐氏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望侯爷好自为之。”

那时的绝望徐劭现在还能清晰地记起,鸩酒洒在地上后散发的阴寒气息,嘉勇侯府没有一个人会忘记,没人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所有人都知道,嘉诏徐氏上空的雪,很难霁了。

翌日,嘉勇侯徐遨至敬诚殿,稽首伏地请罪,未能得见天颜。朝中再没人敢提储君生母追封之事,那些上书的折子悉数留中,皇帝也并未因此迁怒任何人。

此后一直顺风顺水地过,时间久了,这些陈年旧事谁也不提,就都当作翻了篇。

后宫空置已久,不少世家探过口风,皇帝却始终没有选秀纳妃的打算,阖宫里只有清晏一个太子,得天独厚。

摆在明面上的形势人人都看得出来,嘉诏徐氏这个太子母族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皇帝暂且不算旧账,嘉勇侯徐遨继续朝中任职,徐家子弟大都算是争气。

不管以前如何,嘉诏徐氏自储君正位之日起,就必定是太子身后最忠实的拥趸——这显然是皇帝默许,否则当日齐王事败满朝清算时就不会放徐家一马了,嘉勇侯府自己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