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社会新闻了?”孟疏雨惊讶,“什么新型犯罪分子?”
“你回忆下,上礼拜五早上吃了什么。”
“外卖,面包和奶昔,我每天晚上都会提前预订第二天的早餐,所以是外卖配送人员吗?”
“奶昔喝完了吗?”
“没有,”孟疏雨隐约预感到什么,“当时急着上班我就……”
“就拧上盖子,扔进了垃圾桶,让这杯奶昔在密封的瓶子里晒了整整五天太阳,直到发酵后爆炸。”
“…………”
“孟疏雨,”周隽支肘看着她,“你这日子过得还挺清醒。”
孟疏雨哽在沙发上,和周隽对视过漫长的一阵后,缓缓撇开头去,拿手捂住了脸。
“不怪你这辈子没闻过这种味道,五天的奶昔,一般人两辈子也不一定闻得到。”
“你别说了……”
周隽撑膝起来:“洗洗睡吧。”
眼看他朝主卧走去,孟疏雨如梦初醒,起身叫住他:“那这么说,我可以回家去了?”
“只要你能闻着那个味道睡着。”周隽打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抬了下食指,“明天九点半的面试,别迟到。”
门啪嗒一声关上。
孟疏雨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飞速闪过一幕幕画面——
周隽听说她家里进了人,想也没想摘掉安全带下车的样子。
听她慌慌张张讲完那些恐怖的情状,拧起眉头的样子。
看她不肯上车,朝她递来外套的样子。
最后是他坐在这张沙发上,嘲讽完她扭头走人的样子。
老天给了她英雄救美的开头,却没给她英雄救美的结尾。
孟疏雨闭了闭眼,默默朝离周隽远点的那间客房走去。
次日一早,孟疏雨在闹铃声里醒来,看到满眼冷色调的装潢,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睡在哪里,赶紧掐断闹钟看了眼时间。
她的手机默认设置了七点三刻的闹钟。
以往这时候外卖还有一刻钟就到,她起床洗漱化妆吃早饭,出门上班时间刚好。
但她今天这寄人篱下的,其实应该更早一点起床。
孟疏雨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往外望去,一眼看到客厅的开放式厨房里,周隽正在料理台前煎蛋。
金色的晨曦透过阳台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整间厨房都陷落在烟火气里。
叮一声响,吐司机上弹起一片新鲜出炉的吐司。
周隽转过身,拿面包夹夹起吐司,抬头朝她望来。
孟疏雨看了眼身上的睡裙,人往门后一缩,只露一个脑袋朝外问:“你怎么这么早。”
“等你还有饭吃吗?”
孟疏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下次……”
说到一半一顿。
“下次?”
“我下次自己在家也起早一点做早餐试试。”孟疏雨把话接完,一溜烟回了房,换好衣服然后到卫浴间洗漱化妆。
拾掇完出来一看,周隽已经坐在餐桌上吃起早饭。
她不太确定地走过去,看到周隽对面摆了一份没动过的吐司,指了指问:“给我的?”
“给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