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雪渊的怀抱又温热又舒服,靠在上面还软软的。顾笑庸坐直了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便又懒懒地靠了回去。

月袍公子从头到尾只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顾笑庸靠得更舒服一些。

两人姿态亲昵,气氛暧昧,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曲药这些天来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黏糊劲儿了,只当作没有看到,继续同顾笑庸唠嗑:“我才不怕他生气呢,来来回回只有那么几个惩罚,谁怕谁啊。”

顾笑庸对别人的房中术丝毫没有兴趣,闻言更是翻了个白眼,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金灿灿的阳光照射进来,形成了丝丝缕缕的光线,这些线在偌大的地方重合交叠着,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曲药喝了一杯酒,忽地摇头晃脑道:“哎,你那个小跟班呢?我记得他可黏着你了。”

“大仇得报,回去重振家族了呗。”顾笑庸懒懒的,“虽然他家里没什么人了,但是再建一个门派还是没问题的。”

“也是。”曲药点点头,“毕竟是亲手杀死大魔头的人,名声高着呢,想要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可不少。”

顾笑庸不爱听到这些:“去去去,谁是大魔头呢,注意你的言辞。”

曲药耸了耸肩,丝毫没在怕的:“你这么维护裴兄,也不怕你身后那位吃醋。”

顾笑庸被噎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转头看向自家丈夫。

喻雪渊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腰,温声道:“不吃醋,别担心。”

他们都快举办婚礼了,谁还管一个失了忆的傻子呢。

心里漫不经心地诋毁着别人,面上还是一派温柔的模样:“想吃栗子么,我给你剥。”

顾笑庸正准备应声,就见一身黑衣的裴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气质还是冷冽寒凉的,眉目锋利,漆黑的眼睛里好似沉了一潭深泉。大约是受过重伤的缘故,看起来有些瘦了,脸色也苍白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