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庸他…恨我。”裴墨眼眸微闪,继续开口,“我若是去了将军府,他怕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来了。”

“怎么可能?老二怎么就恨你了?!”顾秋魄有些不可置信,“你莫不是在胡说……!”

“他不回京城,是因为我在这里。”裴墨垂下眸子,“你告诉他,朝廷里他不喜欢的人都已经没了,且安心回来吧。”

回来做他的翩翩少年郎,踏马寻歌,再做回那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

那人就该穿着合身的官服在朝堂上神采奕奕地谈论天下事,不管是新科状元,还是朝堂老人,都应该站在他的周围用赞赏敬佩的目光看着他。

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去闯荡那偌大的江湖,吃了苦,受了伤都没人知道。

又起风了。

繁星微闪。

在宫殿里活了两辈子的人,终于缓缓走了出去。

顾笑庸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时,只听到了屋外轰鸣的雷雨声。像是上天在发怒一般,非要让整个世界都随着这场雨倾倒才好。

喻雪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正拿着一本厚厚的古籍细细地读着。整个房间安静异常,窗外的雨洒不进来,只徒劳地拍打着窗户。

“醒了?”喻雪渊的声音温和又儒雅,“再睡会儿,时辰还早。”

顾笑庸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微微皱眉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睡不着了。”

“也罢。”喻雪渊把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俯身自然又亲昵地吻了吻顾笑庸的唇,“笑笑想坐在我身上吗,今天准许你自己劳累一会儿。”

自他们在一起后,顾笑庸虽然自然而然地成了下面那个,可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总是想要自己主导一回。喻雪渊看似温柔,实则强势得很,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每当他想要哄人的时候,就准许人在自己上面,任由对方乱动。虽然到后面都是自己在挺腰,不过视觉方面的不同还是叫顾笑庸爱极了在上面的感觉。

喻雪渊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摸进了顾笑庸的衣服里,轻轻的地用大拇指摩挲着,声音沙哑而性感:“可以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