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敢瞪你师父?!”桃木老人给了顾笑庸一个爆栗,吹胡子瞪眼地又走到床边,抬起自己的手掀了掀喻雪渊的眼皮。

他轻嘶了一声,又把了一下对方的脉。

顾笑庸在后边摇头晃脑的:“怎么样啊师父?”

“他体内的毒素还没清理完,影响到了脑子。”桃木老人说话毫不客气,“不严重,就是会放大内心的情绪而已。”

“那该咋办?”

“出去走走吧,别待在医谷里丢人现眼了。”桃木老人冷哼一声,“老夫的药材都不知道被你糟蹋了多少,赶紧滚。”

然后顾笑庸便收拾包袱和自家爱人一起上路了。

他们从医谷出发,去了大悲寺,也到了千机阁。

从南方走到北方,从花海走到雪山。

从夏秋又到了冬春。

时间一点一点地拉长,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天下时乱时静,宫中时晴时雨。

顾笑庸二人收到来自祁寒宵的信时,已然是五年之后了。

——【时机已到,速归。】

苍劲有力的字体如同白鹤起舞,宣誓着主人的性格和情绪。

彼时顾笑庸正待在花树下喝酒,他的头发长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样高高地束在脑后,反而用发簪挽了一个发髻,透露出几分闲散慵懒的模样。

喻雪渊穿着银色的长袍,端坐着身体在他身旁煮酒,头发散落了一地,与顾笑庸长长的衣袍带子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