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庸在后面喊道:“小竹子,你碗还没拿呢!!!”

外面静了一会儿,简青竹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看都不看自家师兄一眼,拿着碗又走了出去。

顾笑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过后他就摸了摸喻雪渊的脖子,像个流氓一样俯身嘬了对方的脸一口,又摇头晃脑地走出侧房,继续看书去了。

日子还是像往常那样过,快到夏天时洛胤川来了一次。他坐在窗台上看着顾笑庸忙里忙外,最后又亲了亲喻雪渊的脸时终于忍不住拔出了腰间的刀。

顾笑庸拦他:“你干什么啊?”

“没什么。”洛胤川一脸玩味儿的表情,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我就是在想,如果我用刀割了自己的脖子,你会不会也会趁我昏迷的时候偷偷亲我的脸。”

外面刺眼的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顾笑庸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医书,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对方语气里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还是认真的成分居多。

没有办法认清这个流氓到底在想什么,顾笑庸干脆懒得理,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刀:“正好,你昏迷期间。这把刀还可以借我切切药。”

他嘟囔着补充:“臭老头太抠门了,咱们医谷那把切药的刀用了十几年了还不舍得换。”

洛胤川一顿,脸色不怎么好。他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这把刀是我用寒山上的陨铁制成的,还专门请了一指大师为我打造。”

“你他娘的就用来切药?”洛胤川一脸不忍直视,“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刀啊。”

顾笑庸故意笑嘻嘻地使坏:“那我再用它来给我的桃子削削皮?谷里的桃子又大又甜,就是毛扎嘴。”

洛胤川不乐意了,又把自己的刀夺了回来,还十分宝贝地放在怀里擦了擦:“我这刀是用来杀人的,哪能给你削皮呢。”

顾笑庸便笑着摇了摇头,缓步走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继续去看自己的医书去了。

这将近半年的时间他都一直待在医谷里看书,身上那股热烈的少年气息淡了一些,更多的是属于青年的平和与温柔。像是沉淀下来的桃花酒,越发地醇厚,又带着叫人着迷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