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已经命人把冯逆龙和许湘湘的尸体处理妥当了,也写了信给少堡主冯坤,想必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带人过来运走这两个人的尸体。”

江尧站在正厅微微躬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岳父,此事并不算重大,没有必要惊动您。”

“你的意思…”孤城主指尖轻点桌面,声音淡淡的,“是老夫连问都不能过问一下了?”

“绝对不是!”江尧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很是惊慌的模样,“小婿只是担心您受累。”

孤城主却懒得理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里带上了些许不耐烦:“出去。”

江尧一怔,又很快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躬身行了个礼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旁嗑瓜子的钟里吐掉了嘴里的瓜壳,奇道:“老孤啊,我看你这女婿做事儿还算得体,整个漠北城都被他管理得整整有条的,你怎么这么不待见他?”

“我看你是年龄大了。”孤城主对钟离翻了个白眼,“他这叫野心太大,哪能和得体扯上关系?”

钟离一噎,默默放了一颗瓜子在嘴里,转而把目光投到了喻雪渊身上:“喻小友啊,跟叔唠唠。”

喻雪渊坐得笔直又霁月清风,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眸笑道:“您说。”

“这冯堡主的事儿,和你有关,是吧?”钟离翘起二郎腿,随即又扔了一颗瓜子在嘴里,“他那姬妾偷。情一事儿我可就只告诉了你和顾笑庸那小子。”

一旁的孤城主不乐意了:“我这学生从小就正直乖顺,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阴损?”

“渊儿的功夫比我家华矢还要高上一层,他想杀人可以直接去杀。”孤城主说着说着还觉得挺骄傲,“哪能用告密这种不正当的法子?”

喻雪渊轻笑:“先生说的是。”

告密的是影大,关他喻雪渊什么事?

钟离见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的模样就来气,把身上的瓜子壳拍到地上,邋里邋遢地就走出了会客厅。

这老孤显然比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徒弟,谁说武功高就得亲自动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