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主的屋子里出来,顾笑庸双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抬头看着星空感慨:“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啊?我还真揪过孤老爷子的胡子??”

喻雪渊温和地笑着:“丝毫不差。”

“不敢相信,我以前胆子居然这么大。”顾笑庸咧了咧嘴,压抑下浮现出来的笑意,“害,以后出去有的吹了。”

喻雪渊失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过没想到那个白衣的少年居然是你。”顾笑庸又道,“我就记得当时玉面狐把我压身下,然后就被人给打晕了,但是那个人的脸却想不起来。”

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身旁的青年:“这么说来,你在很早的时候就认出我来了。但是故意不说,还编个假名字骗我??”

轮椅轱辘轱辘的声音停了下来,雪衣公子笑着抬头:“不算假名字,我就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当初的小屁孩儿赌气,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叫他哥哥。宁愿逮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叫大哥,也不肯开口喊他一声。

喻雪渊看起来是个温和大度的主儿,在很多地方却莫名紧抓着不放,连一只兔子的醋都要吃。非得要顾笑庸叫上他几个月的白大哥,把本儿给补回来不可。

几个月相处下来,顾笑庸算是一定程度上了解到自家白大哥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纯善温和,虽然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他还是有被对方的恶劣心思给惊诧到。

“那我叫你白大哥,你不会觉得别扭吗。”顾笑庸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比如,会觉得我在叫一只兔子?”

喻雪渊摇了摇头,笑道:“不会,因为我不是兔子。”

他是一只装满了一肚子坏水的狐狸,爱吃肉那种。

“哼——?”顾笑庸拉长了语调,他眨了眨眼,特意使坏道,“那你以后的媳妇儿在洞房的时候也老白老白地叫你,不觉得膈应得慌嘛?”

这感觉就跟隔壁有个老白一样,自己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