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忽地拦住了他们,行了个礼便张着嘴说话,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笑庸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回过头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喻雪渊身上。

喻雪渊先是对那个妇人友好地笑了笑,便垂下眸子看向顾笑庸,温和道:“她问我们愿不愿意买一些本地的服装,可以顺便体会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当然可以啦!”顾笑庸用力点头,“你问她咱们买三套要花多少钱?”

喻雪渊点了点头,温和的目光移向那个妇人。他一手抱着孩子,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带着笑意看人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叫人看着就觉得舒心又开怀。

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逗得那个妇人哈哈直笑。她指了指带着斗笠的顾笑庸,抬头问了喻雪渊一句什么。

白衣公子微微低下头,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干净又整洁地垂在肩头。他阖上了自己的眸子,掩盖了其中闪烁的光芒,半晌才笑着开口:“ele é iha esosa。”

那妇人恍然大悟,连忙点点头,又叽里咕噜地问了一些什么。随后和喻雪渊交谈了几句,大致了解了些许情况就兴致勃勃地离开了。

顾笑庸乖巧地看向自家白大哥,对方便抱着孩子,轻声笑道:“她说她会把做好的衣服送到我们住的地方。”

“那个,e…esosa是什么意思?”顾笑庸说得有些磕磕巴巴的,他挠挠头,有些好奇,“我听你说出了这样的词。”

“贤弟的意思。”喻雪渊面不改色,眉眼却悄无声息地弯了起来,“如果他们问你,你也可以说我是你的兄长。”

顾笑庸:“那兄长该怎么说?”

“arido。”喻雪渊轻声道,“完整的语句是‘ele é u arido’”。

漠北城的语调有些饶舌,顾笑庸手里牵着骆驼的绳子,低着头闷声不响地默默练习半天,差点儿把舌头都打结了。

也亏得他素来聪慧,就这么练上了一段时间就能很好地发出喻雪渊教给他的词组。

漠北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过大多数还是属于他们本地的居民。因着生活在环境比较困难的沙漠中的缘故,大部分居民的身材都比较粗犷,很少能看到像中原人那般娇小又亭亭玉立的模样。

于是骑在骆驼上的俊美白衣公子和牵着骆驼的人少年便不知不了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当地居民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中原人了,每个人都忍不住上去打声招呼,一些比较热情好客的,更是直接和喻雪渊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