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酒,他又站起身来翻了出去,刚准备离开,一抹深沉的红色就莫地出现在他眼前。

裴墨脚下的动作一顿。

深红色的发带结结实实地绑住了那个风雨飘摇的灯笼,可能是因为发带过长的缘故,就算是绕了好几圈,也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在半空中飘荡着。

秋风很浓,发带被风带得往裴墨这边倾斜,在某个不经意间拂上了他的唇。

裴墨淡淡地垂下眸子,抓住发带沉思了许久,也解开了自己头上黑色的发带,一点点缠绕上了那条深红色的,随后又打了个死结放进灯笼里。

他看着巷子的尽头沉默了很久。

他在想,那个人是不是想吃柿子了。

顾笑庸一走出巷子,就与满街的热闹撞了个满怀。

人们神色兴奋地往一个地方奔涌而去,明显是有热闹可看。

顾笑庸便随便抓住了一个大汉,问道:“前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嗨,前面的那个酒楼里,听说太子殿下杀人啦,大家都急急忙忙地赶过去看呢!”那大汉说完就挣脱了顾笑庸的束缚,脚底生风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祁丰那个脓包废物,每天不惹事就不开心是吧?

顾笑庸脸色一沉。

上一世还在学堂时,他被祁帝点名道姓,要求当两个儿子其中一个的伴读。祁丰又笨又丑脾气还不好,顾笑庸便理所当然地选了五皇子祁晨。

谁知就这么被祁丰给恨上了,时不时就给他制造一点麻烦,叫人不堪其扰。顾笑庸是什么人啊,也是个爱搞事的,而且花样绝对比太子殿下多,祁丰暴怒之下搞出了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