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也不敢真把人惹恼了,嘴上的味儿品尝的差不多了,手上的劲儿稍稍一松,就一副意乱情迷的无力模样依偎在了颜东铮身上。
前后反差这么大,当他是傻子呢!
颜东铮气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掐着腰将人一把扛在肩上,转身之际,瞥眼门外屋内看戏的儿女,脚步微顿,声音冷沉道“懿洋把秧宝带走。”
说罢,直奔他的卧室,咣当一声将门踢上,把人往床上一扔,颜东铮欺身而上“沐卉,跟我比力气是吧?”
沐卉感到了一丝危险,挣扎着想逃。
颜东铮扣着她的双手,将其举过头顶,伏身吻了下去……没有以牙抵牙,那吻生涩而又轻柔,恰似一片羽毛轻轻地抚过她的心头。
随着衣服一件件剥落,沐卉觉得自己似岸上一条干涸的鱼,急需雨露灌溉……偏偏到了最后关头,那人停了。
“颜东铮,”沐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语气急促地娇吟道,“你快点……”
颜东铮吻了吻她的唇,声音轻柔道“别急。”
说罢,拿过她的发带,捆住她的双手,抽出衣服堆里的皮带将她双脚扣紧,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扯过被子盖住她饱满如蜜桃的身子,理了下略显凌乱的上衣,抬脚拿了换衣洗服,朝门外走去。
沐卉“……”
“颜东铮——你个王八蛋!”
颜东铮没理她的叫骂,去前院洗漱后,转身去了老爷子的卧室。
秧宝跪在西耳房的罗汉榻上,透过玻璃窗盯着东厢的房门看了会儿,久久没见妈妈打出来,扭头担心道“大哥,妈妈没出来,会不会气哭了?”
“大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哦,”秧宝坐回榻上,胳膊抵在小几上,单手托腮,一脸古灵精怪道,“大哥,你说爸爸方才是不是恼羞成怒,忍不住打了妈妈的屁股?”
懿洋做习题的动作一顿,偏头瞥她一眼“我看你这会儿有点想挨揍。”
说罢,懿洋拿起一张空白纸张,刷刷写下几道三年级的数学题,往她面前一放,随之从笔筒里抽出一根削好的铅笔塞给她“把这几道题做了,睡觉。”
秧宝其实想去东耳房和东厢看看爸妈,只是,瞅眼大哥的脸色,没敢提。
苏子瑜陪俊彦做完懿洋布置的化学作业回来,秧宝已写完习题在懿洋床上睡着了。
他诧异地凑近床帐看了眼“秧宝怎么睡这了?颜叔跟沐婶真的吵架了?”方才沐卉那一嗓可是响彻内院。
懿洋刷着手中的题,没理他。
子瑜脱鞋上榻,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没打起来吧?”
摸摸下巴,苏子瑜有点好奇“要是两人动起手来,你说颜叔打得过沐婶吗?”
“闭嘴!吵死了。”说罢,懿洋伸手取了一沓试卷往他面前一拍,“做题!”
子瑜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拿起笔扫了眼面前的卷子,忍不住哀嚎道“怎么又是高数?”
“周教授不是说了吗,这些卷子是要拿给罗教授看的,你认真点。”
一听罗教授,子瑜立马坐正身子,认真了起来。
竟革跟王大海跑步回来,远远见东耳房的灯亮着,疑惑地三两步跑到门前,一边伸手推门,一边道“爷爷你回来……”
话说到一半,偏头看见罗汉榻上看书的颜东铮,不由一愣“爸,你怎么还没睡?”
颜东铮抬头瞟他一眼“我那屋有老鼠,今儿在这住一夜。”
“老鼠!”竟革双眼一亮,转身道,“我去看看。”
颜东铮抚额,他咋忘了,狗就爱拿耗子玩“回来!”
将人叫住,颜东铮解释道“早被你妈拿药熏跑了,满屋的药味,闻得我头疼。”
“哦。”竟革头一垂,说不出的失望。
东厢里,沐卉早已绷断腕上的丝带,拿剪刀剪断了脚踝上的皮带。没办法,颜东铮那家伙打结的手法太独特了,不绷断剪断,根本解不开。
穿好衣服,沐卉打开门,朝东耳房瞅了眼,嗤笑一声,回屋睡了。
颜东铮听着东厢的动静,微微松了口气。
半夜,沐卉神清气爽地醒来,下床活动了下身子,悄悄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东耳房门前,一推,上了门栓。
勾了下唇,沐卉走到卧室的窗前察看。
竟革前一刻醒来,又一次没有找到放在床下的尿罐,打开窗,一脚踩着窗台,朝外撒了泡尿。
小孩子嘛,哪会如大人般把窗户关严插上窗梢。
沐卉轻轻一推,窗就开了,双手一撑窗台,人就钻了进来。
走到床前,沐卉精神力一扫,伸手就按在了颜东铮脑后的穴位上了。
将人扛回东厢,沐卉学着颜东铮,伏身吻了上去。
想玩?行,她就好好陪颜东铮玩一回,看看最后求饶的那个是谁。
颜东铮从一团火里醒来,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丝巾、围巾系在了床柱上,身上□□,而沐卉正如妖精般骑坐在他身上,长发如瀑,媚眼如丝……
角落的宫灯,光晕朦胧,影影绰绰的纱帐里,不时传来男子隐忍的低吼和女子的娇笑,以及似真似假的嘤嘤求饶……
多年后,秧宝还记得,那天早上妈妈好美,似一朵盛放的牡丹。
爸爸吗,再看妈妈,眼里就多了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