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苏老太跟云依瑶、苏雪已走到了跟前,看到丁司令,苏老太恨得直咬牙:“丁司令好大的官威啊!小的打了我孙子,叫嚣着要枪毙了我儿子,我还没上门跟你们要一个说法呢,你儿媳就跑到我家门前,让我交出我闺女,你当我苏家是死的不成,叫你们这么欺负,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等会儿,我去找季司令(大军区司令),我倒要问问他,这世道是不是谁军职高,谁家家属就能无法无天,说打谁就打谁,说枪毙了哪个就真敢偷枪开枪……”
丁司令忙站起来拱手:“弟妹、弟妹,是我失职,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和孩子们受委屈了,老哥哥在这给你陪礼道歉了,对不起!”
说罢,深深弯下了腰,末了又道:“今儿这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不包庇。”
苏老太的脸色这才缓了缓,却不敢相信他的话,但凡他能放两分精力在家庭上,他家能是现在一团乱吗?但凡他没这么护短,丁浩宕敢这么无法无天吗?
沐卉站起来,扶苏老太在她的位置上坐下,起身去端饭,苏雪忙跟上去帮忙。
云依瑶到丈夫身边,焦急地问了问他和俊彦的情况。
苏团长的腰是皮肉伤,养养就好,至于儿子,说实话,不容乐观。
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孙志军、伏文斌和两个被竟革踢断腿的小子被推了出来。
紧跟着,四家的父母也来了。
断腿的两家母亲,看着竟革脸色阴沉,苏老一把抱过竟革,将人揽在怀里,瞪着两家大人骂道:“咋!还想打我外孙一顿啊?脸呢?也不看看你们四家的孩子多大,我外孙多大,四个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合伙打一个八岁的孩子,打不过,还有理了?”
两家不敢吭声了,孙志军、伏文斌的父母在来的路人已经知道,沐卉之所以出手,那是儿子听丁浩宕的教唆朝苏正初和竟革开枪了,虽然知道处罚不会太轻,说实话,两家人还是很庆幸,沐卉要是不出手,两个小子真伤了人,两家也完了。
这两家,找到沐卉谢了又谢,对丁家则感怒不感言,只私下对儿子道,日后再敢跟丁浩宕来往,敲断他们的狗腿!
秧宝被爸爸抱着从洗手间出来,又吃了两个烤鸭卷,跟小哥一起分吃了半盘虾、半条鱼。
沐卉和颜东铮也用了些,苏老、苏团长、云依瑶、苏雪陪着吃了几口。
很快丁浩宕也推出来了。
丁司令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样?医生,浩宕的右胳膊日后还能锻炼吗?”
主治医生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手术只能帮他对齐错位的骨骼,清出骨渣,让骨骼重新长合在一起。可您也知道,像他这种情况,不能再参加重力训练,也干不了重活,且日后每逢天阴下雨,他的右臂必会酸痛难忍,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现象只会越来越严重,除非你们能找到个针灸很厉害的老中医,帮他针灸治疗。”
“张明呢?”丁司令急道。
医生摇摇头:“他的手腕……被打折后,握针就不稳了。”
“王鹤呢?”
医生轻叹:“王老已经卧床半月了。”
“他们的徒弟呢?”
医生无奈道:“丁司令,他们早先的徒弟死的死,伤了伤,现在留在身边的一个、两个,都还没出师呢。”
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丁浩宕听着,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秧宝吃得太饱了,抱着肚子在走廓上溜达着消食,看着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丁浩宕,诧异道:“你也跟我小哥打架了?”她并不知道这就是伤了苏俊彦的丁浩宕,因为,除了竟革,几个打架的孩子年纪相仿,她哪知道谁是谁。
丁浩宕没理她。
秧宝想着他受伤了,心情肯定不好,不理人也正常,遂也没有见怪,刚要走开,听护士小声议论说会针灸的老中医难找,驻足笑道:“你们可以去云省找我陆爷爷和湘湘姐,要是怕远也可以去沪市中医院找我陆峰叔叔,他们可厉害了!我的腿就是陆爷爷和湘湘姐看好的,还有我外公,他伤了腰,都瘫在床上好几个月了,陆峰叔叔说治个一年半载,人就能下床行走了。我们从沪市来时,我外公说他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可身上已经轻便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