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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因,缘是果,我们不能改变,唯有随缘。

……

二人走走停停,到达清水镇时天已将亮。

“怎么了?”注意到红线有些异样,贺宝懂事地跳下马,也向那头打望。

“没,没……什么,可能是看错了。”

巷尾转角处闪过的葛色衣角令他有些不安,不过转念想想又放下心来,那个人怎么会来这里呢?一定是眼花。

“宝儿,爹娘好风雅啊,怎么贴这样的对子?”红线看着门板上白底黑字的对子,一阵好笑。

贺宝也看到了,但是没有说话,身子却微微发抖。

紧闭的大门上除了一副白底黑字的对子,上头还高高挂着一串白纸糊的灯笼。

院子里没有人,边边角角散落着很多纸屑。红线注意到,那些纸屑还剪成了铜钱的形状。

他拉拉贺宝袖口:“宝儿你看到了么?”

贺宝没有理他,而是一把拉住他的手,大步往里走。

红线很理解他的心情,他也很想念爹娘,想马上见到他们,但他觉得自己不像宝儿那么没心没肺,他更敏感一点,“近乡情怯”四个字在他脑中轻轻飘着。

天虽蒙蒙亮,前厅却有烛光闪烁。

爹坐在太师椅里,对着一根蜡烛发怔。

红线停在原地没有动,贺宝几乎是用冲的,一下子跑到爹爹身前,跪下。

“爹……爹!”

他摇晃着爹的腿。

瑞大将军穿着白胚布裁的家常衫子,整个人陷在太师椅里,脸部轮廓被烛光映得异常深刻,眼眶深深陷着,眉骨却突兀的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