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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丹见他探手过来不但没有躲避,反而睁大了眼睛看他。离近看去,心中更是惊叹,她平生还未见过一个男子作道士打扮,也能如此俊秀动人的,若要换了华衣,又当如何?

正胡乱想时,吕阳轻声道:“这样好多了。”

白牡丹不知道他说的这样好多了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直到他们走后很久,还留在原地发傻。

……

其实当琵琶断弦时红线就已经醒了,只是他不舍得立即醒过来,因为他好久没见过虚无了。

梦里虚无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也挺好看,直到后来虚无的脸靠近了,他才猛然惊醒。

醒来后他下意识摸摸额心,红痣微微凸起的地方,他有点害怕了。

为什么,梦里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细节都如此逼真,甚至那女子站在厅外的悸动不安他都能感到。

第三卷 解铃

第39章 命簿

羊毫圭笔细写,众生之数。

……

树木连着细白的雾气,如扯了层轻纱般,在晨曦的微光里,反出润泽的光晕,每个草叶尖儿上都盈着滚圆的露珠,一碰即落。

红线静静躺着,将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又细细回味了一遍,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在林里睡了一夜。

各种鸟雀扑棱着从头顶飞过,带来新的一场花雨。

他甩甩头,又搓搓脸,才从鼻孔耳朵脖颈根里掏出许多桂花,他用力跺跺脚,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