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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了一会没撑住,又噗通一声坐下。

他瞪大了眼睛向前看,看什么都带重影,似乎是醉了,他摸摸肚里,既不难受也不想吐,又不像醉了。

恩,这玩意不错,可以告诉夕文……能赚钱……想着想着,脑袋更加沉重了,仿佛脖子都支撑不住了似的,向后仰着。

初夏的风很暖,林间的傍晚很昏暗,吃醉了的某人四仰八叉的躺着,发出细微的鼾声,与风吹草叶的声音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

“哪来的登徒子大晌午的扰人小憩!?”白牡丹气不打一处来,隔着盛放的白牡丹花丛向对面喊道。

巷子里的两人顿住了笑声,朝她望来。

白牡丹一手捂着额心,一手支着窗户,一丝鲜血正顺着鼻梁骨往下淌。

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不成体统,但那两人也令她不由一怔。

那是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亮蓝的软缎长衫,面目俊美异常,只是品味古怪了些,时兴的各色饰物在他身上都能找到,乌黑的头发绾了一半,垂了一半,连簪子都别了两支不同样的,若不是目中晶亮,嘴角擒了一抹坏笑,真让人以为是个呆傻。

与他并肩站着的是个年轻道人,一袭简单至极的浅色长袍,一手持着拂尘,一手背在身后。静静站着,既不说话也不笑,拂尘斜斜搭在臂弯处。没有风,白拂和素衣却一起轻轻摆动,在阳光浓烈的小巷里透出不真实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白牡丹只觉这道人反比那蓝衫公子要扎眼得多。

“你们看什么!雍城哪个不知道,看我白牡丹一眼要一个银窝窝!刚才是哪个在笑,害本姑娘破了相!” 她虽在问是哪个在笑,可是脸却只冲着那个穿蓝衣服的。

蓝衫公子眨眨眼,头向旁边人靠了靠,小声道:“敢问帝君,银窝窝何解?”

道人眼中浮了些笑意,“是人间通用的钱财,许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