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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子结拜这件事并未给红线带来太多兴奋,结义酒喝完,苏离似乎心情大好,指着候在祠外的精致软轿道:“天色已晚,不如为兄送你回去?”

红线只看了一眼便道:“不必,不必,你这顶甚小,若要二人同承,只怕不妥。”

“哦?”苏离看看软轿又看看红线,悠悠道:“贤弟这是见外了?为兄可不止一次见你与令弟从一顶轿子里出来呢。”

红线道:“咳!我家那顶是特别定制的,饶是定制的,我和宝儿同承已经挤得甚是不爽了,你这顶……只怕要人摞人才坐得下了……你看,若真摞着坐也不是不行……苏兄为长,理应我在下,你在上,但……但你看我这身子骨……”红线已不必再说,谁都瞧得出,苏离明显比红线高壮了不止一点。

许是被红线的解释逗到,苏离隐约露出的失望之色一扫而光: “既然如此,为兄便不强求,那么就此告辞吧。”转身向轿子走几步,又回头一笑:“记住,明日也不可溜学啊,为兄带你去处好玩的地方,保准你没去过。”

我没去过的地方多了,不过我去过的地方只怕你做梦也去不了。

祠堂离瑞府不近,红线溜溜走了半个时辰。

与苏离告别时阳光还明媚耀眼,这会功夫,夕阳已经挂在了瑞府的几重屋檐后,衬着落日余晖,生出庄严的美,若不是那两扇大敞着的门,此情此景几可入画。

呃?大敞着的门?

瑞府虽不像别的官邸宅院戒备森严,但大门两旁一边一个家丁还是有的,而这会府门却是大敞,家丁早已不知去向哪里。

红线紧赶两步,呃?扫院的老焦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