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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宝忙里偷闲地点头。

可是没等到他们对他好,夕文就不来了。

红线四处打听,没人知道,红线还差人去了颜记铺子,人回来报,颜记铺子改了门面。

藤盒放在墙角,白天里面本来装了几样红线认为好吃的点心,但却没能送还给夕文,原来那日他是跟我告别来着。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红线还在默默缅怀夕文同学时,贺宝哭着进屋了。

瑞大将军在他们还小时便为他们编排好了前程,一个学文一个学武。学武不难理解,子承父业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但学文这茬儿却是瑞大将军近年得出的真理。

战事没有连天打的,武力只在更朝换代解决矛盾时好用,和平时期,还是文官更能吃香。

想当年新皇四岁登基,人人都往前挤着以图给小皇帝留个勤勉的印象顺带混个脸熟,独独他瑞栋,告了个把月的长假只为伺候月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利契机已被抢占一空,龙椅后头猫着太后,金殿前头跪了一排,好大个朝廷被外戚占了一半,瑞栋只得像个摆设似的大刀金马杵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傻帽,朝上议论的话题始终离不开变革和赋税,他蹦字儿搭不上。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将军从娃娃抓起!

金銮殿上新皇帝小小的身躯裹在繁重的黄袍里,每日早朝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大臣和太后之间传上几句话,瑞栋心想,圣上也不好受啊!

圣上别愁,还有我瑞家儿郎解忧!

新皇帝独揽政事时,我家贺仙贺宝算来也有十七了……瑞栋心里的小九九扒拉得噼啪作响。

第9章 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