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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红线看到那鼻涕过河的胞弟时,先天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你这凡胎有幸与本仙君共出一胞,上辈子定然没少烧高香!

娘亲的病也不要紧,等我红线还了劫难,真身那么一显,到时随便渡她口仙气兴许这病就好了。

对于今后即将面对的未知命数,红线一点也不担心。

首先,从众丫鬟口中得知,自己是个男儿身,他心就安了一半,想他一届红线仙君看尽了才子佳人的戏码,这次终于轮到他亲身上阵,能抱得温香妙脂满怀,能不兴奋吗?

再说,他凭着一截线头的原身位列仙班,虽然只是小小末仙,但也算捞到,即使现在犯了天条,将来还要还那个劳什子劫……但人间才区区几十载,凭他对人间的了如指掌,这算个啥?

就在他规划着他的美好蓝图时,月老细长的吊梢眼扎了进来……月老那厮……应该不会借机捉弄我吧……应该不会吧?

担心只是一小会,依他的性子,很快就释然了,该来的总会来,都在命格里写着呢,想也没用!

红线不知道自己降生这家是何身份,只记得满月那天自己没少受罪。

各色宾客身着喜庆的服饰穿梭在主宾席位与他们兄弟之间,各色礼盒绸缎整齐地立在厅堂一角,一张贼大的圆桌摆满了红线从未见过的吃食,他和胞弟却分别被两个老妇抱着,不时被拎起来做些诸如换尿布之类颇为不雅的动作。

酒足饭饱后,男宾与女宾自然地分成了两个帮派,一派品茶,一派闲话。

红线手足四肢挂了几圈金锁金镯子,恹恹地想要瞌睡,胞弟则被银锁银镯披挂了一身,兴致盎然地流着鼻涕。

一个腆着滚圆肚皮的家伙拿个破鼓在红线面前晃啊晃,红线毫不客气,哇的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