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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里,他们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荒诞的语言支撑起来沈易来说下去的勇气。

当手指停在喉结上,它滚动了一下。

那枚痣浮动在皮肤上,将一片光拨上拂下。

“你的喉结,有一颗痣。”

杨年说双手描绘着沈易来硬朗的线条,笑起来:“我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远处打水漂的小孩们湿透了半截衣衫,薄石沉入水中又跃出,顶起一片涟漪。夕阳被石头打碎在湖上,摇摇晃晃不得企及彼岸。

一瞬间,沈易来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不在乎身边的行人,他不在乎汽车的鸣笛,他不在乎萧瑟与苦楚,他不在乎杨年说的过去——他也有过去,所以他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以前。

他的眼里迸发出浓烈的爱意和眷恋,霎那,杨年说眼前清朗无比,循着热浪踮起脚,贴上去。

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不要停下。

环在脑后的双手,左手紧抓右手手腕。

一个女人坐在旋转皮椅上,夹着一支烟。

“小林婚介所”五个大字用红色的油漆书写在破旧的招牌上,其中“介”字已经少了一撇。

沈易来扯开领带,迷蒙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