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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在说违心的话吧?我尝尝。”

沈易来汗颜,摘下围裙,牵起杨年说的手:“走。”

“干嘛啊?”

“我带你出去下馆子。”

秋天残余的温度,使冬天的白昼平易近人了一些。

人们大呼小叫起来,纷纷往窗外凑。

沈易来告诉杨年说,下雪了。

“阿来,你见过雪吗?”

“见过啊。”

“阿来,你能告诉我雪长什么样子吗?它摸上去,是怎么样的?我听他们说,雪是六边形,白色的,冰凉的。”

沈易来没应声,有什么东西,在沈易来眼底闪着光。

杨年说靠着比常人强的听力,察觉到沈易来破碎隐忍的哽咽。

半晌,他握着杨年说的手,深吻了一下:“我教你堆雪人,可好玩了。”

他们笑得灿烂,两双脚印一前一后。

沈易来回过身给杨年说带上羽绒服的帽子,拍落了头顶上的雪。

“听话,会感冒的。”

沈易来的靴子半截埋进雪壤,手从来不曾离开过杨年说的指节。

2005年12月15日,大雪。

他捧起一壤干净的雪,抓着杨年说的手腕,一点一点地,堆积一个滚圆的身躯。

“好冰,阿来。”

“我帮你焐焐,来。”

沈易来把他的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扩音器,源源不断地输送温暖的气流。

“谢谢阿来。”

“年说,我可以吻你吗?”此刻他的目光又停留在那颗痣上,但这次不拘泥于这里。

天地间唯一炙热的,此刻是潮湿紊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