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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不是好人,有没有鸠占鹊巢的想法,会不会趁着浓重的黑夜把自己杀了之后抛尸荒野。

恐慌、多疑、混沌和后悔,萦绕在宿醉的沈易来身边。

“起床了,早餐好了。”有声音挤进门缝,拍打沈易来残存的睡意。

“靠,睡不着了。”

杨年说端早餐的动作流畅,看不出来正镶嵌着两颗无用的眼球。

“怎么能让你做早餐啊?放着我来,你去把衣服换了。”

沈易来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白t,放在杨年说的臂弯里。

“不麻烦,你救了我,还收留了我一个晚上,做点吃的不是什么问题。”

“哦对,我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黑色人影,所以有些事情我能干就自己做了。”他补充到。

沈易来还想再问什么,但是还是接过盘子进了厨房。

“欸,卧室在里面,别在这里换衣服!”

杨年说褪去那件被扯烂的衬衫,纤细的,雪白的,光滑的腰肢接在黑色运动裤上。他转过身子摸索白t,平坦光滑的胸腹带着一些光影变化,挑动着沈易来的目光。

颀长匀称的双腿细腻如白净的希腊雕像,脱身于裤筒。蝴蝶骨,起伏在杨年说的后背上,白t划过,隐约透出一些腰身。

那只蜻蜓,下一秒就要飞走。

他流鼻血了,不争气的。

“盲杖,你平时用吗?”杨年说摇摇头。

“导盲犬?你有没有?”杨年说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