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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说:“容小姐病了。”

“病了?”白谦慎皱起眉,语气有些严厉,“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怎么病的?”

这些年,他升迁极快,又身居要职,早养成了一身威严气度,这一声喝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佣人硬着头皮说:“之前跟沈小少去跑马场,去之前身体挺好,回来就病了。”

“沈遇?这个惹祸精。”

白谦慎伸出手:“把碗给我吧,去做你的事。”

佣人连忙递给他,低头走开了。

芷荞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勉力撑开眼帘,想要坐起来,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给她身后垫了个靠垫:“靠着吧。”

眼睛适应了黑暗,芷荞才认出眼前人:“大哥?”

白谦慎点点头,在床边坐了,低头舀起一勺药,在唇边吹凉了。

连带着勺子送到她唇边:“喝了吧。”

芷荞大皱眉头,嫌恶地把头拧开。她也不清楚,为什么顾惜晚这么信奉中药,虽然是好的,慢慢调理,不如西药危害大。但疗效慢不说,还忒苦。

这年头,谁还愿意喝这个?

“别闹。”他语气重了点,又递过勺子。

她还是一脸苦色,很不情愿的样子。

白谦慎笑了笑,从掌心翻出一颗糖果,彩色的糖纸包裹着,很漂亮。

“喝了,就给你糖吃。”

芷荞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