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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狐狸精,见个男人都要勾!]

[男人都一个样,庸俗、肤浅!啧啧啧啧啧]

[她不就是白家养的瘦马吗?一帮人跟捧仙女似的!]

于是,沈遇出名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红火。连带着容芷荞也火了一把,院里这帮人念叨起来,都得提一提这件事儿。

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白谦慎这里。

关于沈遇和容芷荞的渊源,得追溯到很久以前。

容峰还是白霈岑下属时,沈家也没有发迹,两家家世相当,沈复也颇为欣赏容峰,就给小儿子和容芷荞订了娃娃亲。

这在当时,也是佳话。

不过,后来容峰调去了南地,沈家也渐渐崛起,差距日益拉大。

今时更是不同往日。

六年前,容芷荞初到北京,沈家夫妻就坐不住了。

那日,来白家串门的是沈部长的夫人薛梅和他的大女儿沈妗。

顾惜晚拿出了珍藏的祁门红茶,割肉似的用镊子扒拉出一小撮,丢进茶杯里:“省着点儿喝啊。”

薛梅行伍出身,大大咧咧惯了,闻言就是一嗤:“什么宝贵的东西,瞧你稀罕的。喝完了,回头我给你弄一麻袋来。”

说完,“咕咚”一口灌下去。

顾惜晚气得差点跳起来:“祁门红茶,还是春茶,你知道什么概念?有钱也买不到的!”她跟个守财奴似的护住茶叶罐头,忙不迭喊来仆人,收了起来。

薛梅说:“得了得了你,我不喝就是,白水也一样。瞧瞧你,既要充大方摆阔,又舍不得这点儿茶叶,扭扭捏捏,小心白了头发。”

她三言两语,倒把顾惜晚此刻的心情形容得贴切。

两人本来就是二十多年的好闺蜜,顾惜晚气笑,也不好生气:“说吧,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