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晃眼,两年的时间如水而逝。

近些天,陆羡总有一种黑云压境,山雨欲来的感觉。自从穿越东汉以来,她就一直依仗着自己少府史的职位,从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那里,获取最新的时局消息。

与那些穿越三国便马上兴致勃勃地网罗人才,参与战斗,改变历史的人不同。陆羡在这两年中,除却与尚未出山的周瑜鲁肃结交,其他大部分的时间总是小心翼翼,避免影响历史的进程。

而这一切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想一直保持自己“预知”的优势,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再出手改变进程。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历史的缔造阶段,仅仅是一句话,便有可能完全改变历史的未来走向。

所以,如今作为三国历史创造者的一员,陆羡决定,至少要将这种能够“预测”未来的能力,用在最重要的时间节点。

这两年来,她一直蛰伏,静静地等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

“羡儿,你来看看这封信。”两年病痛的折磨,让年老的陆康更为沧桑消瘦,他的脸颊早已瘦到凹陷,但目光却显得格外坚毅。

陆羡接过泛黄的信纸,目光在文字上匆匆扫过。当看到“三万斛米”时,瞳孔颤动了一下。

“终究,还是躲不过。”右手轻轻地在纸上摩梭,陆羡口中呢喃道。

“是啊,如今时局动荡,庐江郡又岂能置身事外。”陆康原本坚不可摧的脊梁已然有些佝偻,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叔父要答应给袁术粮食吗?”

“绝不!那袁公路奢淫放肆,狼子野心。我又怎能与这种人同流合污!”随着沉闷的响声,案几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

果真如此,陆羡在内心想着。对陆康正色道,“现如今袁术帐下将士众多,去年又斩杀陈温自领扬州牧。如若叔父打定主意与袁术翻脸,便需做好战争的准备。”

“张勋,桥蕤之流?”,陆康虎目中流露几抹鄙夷,轻哼一声,“有勇无谋,外强中干。”

“只怕。。。。。”陆羡顿了顿,缓缓地吐出那人的名字,“是孙策。”

“孙策。。。”

听到这个名字,陆康心头也是一震。他在庐江任职已久,怎会没听说过江东猛虎长子的大名。

说起来,孙家与陆家也有些交情,早先孙坚在长沙做太守的时候,曾经领兵帮助担任宜春县县长的陆纡讨伐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