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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把神魂分裂开以来,第一次尝到小憩的滋味。

似乎和晏怀熹待在一起,就是特别容易放松下来,以前是,现在又是。

晏怀熹还陷在黑甜梦乡中,抱着怀里不知何时裹紧的被子不撒手,睡得头发都炸毛了……

宿久迟瞧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起身拉上了窗帘。

在晏怀熹醒来之前,宿久迟给他掖了掖被角,点了两个小时后的早餐和叫醒服务,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去前台付了房费。

等晏怀熹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时,他惊觉自己昨天断片了。

“先生,您点的早餐将于五分钟后送达,祝您生活愉快。”

酒店的叫醒服务很周到,先把人给吵醒,再预留点洗漱的时间,最后才上早饭。

晏怀熹本就没喝多少酒,这会已经全醒了。

他心事复杂地去洗漱,惊恐地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满脖子的红痕。

再往下看也有,但没脖子上这么恐怖……

晏怀熹极力回忆,只记得不能吃辣的自己差点被红油锅里的涮香菜味儿给送走。

小草莓一口气干了一罐啤酒后,也给他递了一瓶,他没好意思拒绝,喝了半罐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啥。

迷糊中,似乎有一大帮子人把他送进了客房,然后就留下了宿久迟照顾自己……

宿久迟!?

晏怀熹心绪复杂,如果是他的话,那……

晏怀熹甚少饮酒,一方面是不胜酒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偶尔会过敏,不一定什么时候过敏,也不一定喝多少才过敏。

他仅有的几次喝酒经历中,只有两次过敏的。

其中一次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就是身上长红疹子。另外一次,没红疹子,但整个身上奇痒无比。

更多的时候,他一点过敏反应都没有。

由于酒后情况太多复杂,晏怀熹也没办法判断,脖子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