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翀也在餐桌对面,敲了敲酒杯说:“我问你,你觉得值得吗?”
段正淳说:“啊?”
“为那些平民百姓,背着这么个秘密,还要担着生命危险,值吗。”
段正淳说:“这有什么的,替天行道,正法不义,小伤小灾怕什么呢……”
顾翀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段正淳差不多要睡过去了,便抬手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在打车回校的路上,顾翀猛然想起一句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
这些年,他没少认识各领域的天才,但也确实失望了很多次。
这种没人理解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他早已经习惯,习惯了孤掌难鸣,习惯了形影相吊,习惯了自己一次次试探都石沉大海……
看来,有些事还得依靠自己,或者依靠极少数志同道合的人才行。
……
博士楼多是双人宿舍,只不过段正淳的室友几乎没来过,四舍五入他也算享受了好几年的单间待遇。
顾翀把他带回宿舍,又打电话叫来了刁亦潼。
在人赶到之后,顾翀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自行离开了。
刁亦潼守着段正淳守到大半夜,给他倒了几杯水,直到夜里十二点,她猛然被段正淳抓醒——
段正淳头晕目眩,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他对刁亦潼说:“……打120,就说化学试剂中毒……”然后伸手就要抓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