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他把案卷和证词一起提交上去,又在大厅里和杨飞汇合。彼时大厅里已经空空荡荡了——

邱晓枫问:“这不是有个大爷在值班吗?怎么没人了?”

杨飞指指门内说你自己过去看吧,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等他们去了里面的接待室,这才发现那大爷在照顾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浑身脏兮兮,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一双眼睛通红仿佛刚刚哭过,除此之外,再没看见其他的人了。

杨飞对邱晓枫说:“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谁啊?”

邱晓枫摆摆手说不用了……

他比任何人都能共情,也比任何人都会看人脸色,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他转过身去对杨飞说:“我得缓缓再看他,不然心里难受。”

杨飞点点头。

“不过,”邱晓枫问:“他是怎么跟着跑来的啊?”

派出所的大爷回道:“这我也不清楚,从大西北跟过来,路上多远吶。看他身上又脏又破,估计是一路奔波,没少受罪……哦对了,刚才有好心的路人把他送来派出所,据说这孩子眼巴巴地等在警局外面,直到路人告诉他,这里有个死刑犯,孩子才开始哭,然后去了高处,看着像是要轻生……”

“行了。”邱晓枫说:“我大概知道了。”

越听下去,他心里就越堵得慌。

杨飞问:“那也是路人把孩子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