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旁边一桌传来一阵谈话声。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修真界那边要集结各大门派绞杀我们的魔兽。”

“听说了,但是我们尊主好像完全没管这件事,这不是放任那些修士绞杀魔兽吗?”

“没错,五年前,我们开启天衍宗后山禁地的封印,不就是为了放出魔兽,扰乱修真界,好趁机一举清洗修真界吗?”

说到这,有魔族压低声音道:“可尊主好像自五年前开启魔兽封印后,便没再管过这件事,也没见说要去攻打修真界,再这样下去,我们魔界岂不是要落于下风。”

“唉,这事,我听那日去过天衍宗的魔族士兵说,好像是因为尊主在天衍宗的道侣死了,尊主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

“啊?!真的吗?尊主向来不是最不喜与人亲近吗?怎么会在修真界有了一个道侣?”

旁边一桌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容惑只隐隐约约听见什么绞杀魔兽,封印,攻打这几个字,想起那日在魔殿时那人对薛怀说的话,好像说的就是这个。

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容惑继续喝着自己的粥,不经意间抬眸,突然瞥见陆云起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眉宇间又有黑气萦绕。

陆云起握着勺子的手紧得发白,脸上的魔纹又开始浮现,神色隐忍,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师兄?!”容惑伸手摸向陆云起的肩膀,急声道,“你怎么了?”

陆云起反手握住容惑的手,眼底逐渐爬上一抹猩红。容惑心中一咯噔,站起身走到陆云起的身前:“师兄,要不我们先回房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