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薛怀静静坐着,低垂着眼眸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神色难辨,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岑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容惑,随后把目光转向薛怀,见薛怀沉默不语,摇了摇头,习以为常地笑了笑。

一路跟着前面那几名的天衍宗弟子,走了许久,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容惑抬眼看去,一道高耸的铁门上面套着沉重繁杂的锁,周围还贴着许多符咒。

咔嚓一声。

门锁被打开,那人推开沉重的铁门,往前走去,刚一踏入,便有一阵浓厚的血腥气传来,地牢内两侧灯火明灭,显得格外阴森昏暗。

走在前方的弟子抬手捂住鼻子,闷闷地咳了几声,向身旁的弟子抱怨:“这地方的空气可真浑浊,还满是血腥气。”

“是啊,赶紧把人送进去,我们快些离开,不想在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待着了。”身旁人难受地捂住口鼻,回应道。

说完两人都顿了顿,回过头去看容惑,看着少年单薄的身体,面色还有些发白,想来这看起来养尊处优的身体怕是更难捱,心下不免一阵感慨。

前阵子天衍宗的弟子上下都在流传陨星峰的琅华仙尊对这个小徒弟有多重视,特别是之前这小徒弟和林渊偷溜下山的事,林渊后来可没少挨罪受。

后来找回了那小徒弟,更是让人搬到他的院落里同住,恨不得每天都将人看住,不得离开陨星峰半步。

现在看来这些也只是传言罢了,方才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琅华仙尊分明就坐在高台上,却从始至终没有为少年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