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也是,红滟滟的,如同熟透的果子般,他抬手轻碰了下自己的下唇,一阵猛烈的刺痛感袭来,这些明晃晃的迹象都在告诉他昨夜并非只是一个梦。

容惑失神地站在原地片刻,脸色不断下沉,忽地抬起手将铜镜往地上一砸,一道清脆的破碎声响起,随即他听到有人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他抬眸看向来人,身着一身干净整洁白衣的薛怀正端着一盘桃花酥和一碗粥走进来,目光落向地上的碎片时,脸色微变,将手上的食物放置在桌子上后,朝着他走过去。

薛怀绕开地上的碎片,揽住容惑的腿弯,将人抱起,走向床榻,把人放到床上。

凝了凝眉,薛怀蹲下身,抬手握住容惑的脚,上下打量了一番,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抬眸看着容惑,语气严厉。

“怎么不穿鞋就往地上跑?”

容惑看着面色冷峻的薛怀,眯了眯眼睛,挣扎地抽回自己的脚,缩回到床上,抱住自己的膝盖不出声。

薛怀指尖微顿,凝视了容惑片刻,放轻声音道:“是师尊不对,我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重。”

“先起来用点早膳。”薛怀眸光微动,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抬手轻抚上容惑的背,细细摩挲着,“铜镜怎么碎了?”

“我砸的。”容惑抬眼看了一眼薛怀,淡声道。

薛怀动作不停,眼底神色淡淡,微微颔首,似乎并不在乎此事,仿若此事再平常不过。

容惑挑了挑眉,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师尊不问我为何要砸碎铜镜吗?”

“为何?”薛怀顺着容惑的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