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站在他跟前瘦弱小男孩的头发,惹得那小男孩羞涩地不停闪躲着,黝黑的面庞涌上红意,看着有些莫名的可爱。

心下一松,堵在胸口那股恶气也消散许多,嘴角不自觉微微弯起,松开作恶的手,朝大娘温声道:“敢问大娘可知天衍宗该如何走?”

“小公子是外地人吧。”大娘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细细打量着容惑,“我们这谁不认识天衍宗,小公子可是要去那天衍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大会?”

容惑轻轻颔首:“嗯,家里没人了,想去天衍宗试试看。”

“哦瞧我这张嘴,瞎问些啥呢。”大娘面上微窘,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小公子你一直往北走,翻过前面那座山,便是天衍宗所在之处。”

温声道谢后,容惑把那剩余的冰糖葫芦包起来,当做路上的口粮,顺着大娘所指的方向,容惑很快走到所说的那座山。

满山翁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云恰好构成一幅淡漠山水画,山顶云雾缭绕,容惑举步上山,走到半山腰时,前面有人在对峙的画面突然映入眼帘。

一位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被人踩在脚下,满脸惧色,身体不停地颤抖:“求求你放过我吧,琅华仙尊。”

“妄想盗取我陨星峰法器,该当何罪?”位于上方的白衣青年满脸寒意,“方才是这只左手碰的对吗?”

白衣青年眼里杀意毕现,眼神冷冷清清的,身上有一股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气势,看着那年轻男子的眼神像是看蝼蚁一般。

年轻男子面如死灰,双脚并用死命地挣扎,慌乱间觑见有人在不远处,眼睛顿时一亮。

“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声音颤抖不已,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盯着容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