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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霖在陆桥的记忆里永远都那么高大,会为母亲分担,会为父亲解忧,他是个能顶半边天的好哥哥。

但在儿时,他也会没有早餐吃而闷闷不乐吗?

许母没听他说完,就被屋子里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引走。

“饭钱在桌子上,自己拿。去老老实实买点包子吃,不许乱花!”

女人的声音远远从里屋传来,陆桥眼看着许柏霖脸上的委屈,一秒变成了得逞后的兴奋。

他撇了鸽子,打开抽屉往书包里猛抓钢镚。随后满意了,便像个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地走出大门……

没过一会儿,许父就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剃须刀走了出来。

他哼着歌拉开抽屉,眼睛瞪大一瞬,向着里屋问,“青青啊,我这抽屉里的钢镚都去哪了,怎么一个都没了?”

“啊?”许母连忙抱着孩子开门走出来,两只手满当当都是脏尿布,陆桥这才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

许母梳着两条油亮亮的短粗麻花辫,一身蓝色外套,里面是高档的白毛线衫。

她结婚早,长得嫩,会打扮。哄着小孩子走到街上去,常常被认成是姐弟。

许母拧起自己秀气的眉头,“这个许柏霖,看他中午回来我不揪他耳朵!”

许父丢了买酒钱也不气恼,千疼万爱般地,小心翼翼接过一岁多的许柏言,亲亲小孩奶粉味的小脸蛋。

男人压低嗓音,“不管哥哥了,以后我们小言一准是个让人省心的乖孩子……”